冰冷僵硬地身体终于恢复知觉,相泽消太废了好大力气才抬起仿佛带着负重的脚,一步步走向花野弥生,引来她的注目。
这双会说话的眼睛总能将主人的心思表达出来。
比如此刻她想让他帮着安抚一下耳郎,至少让她先别哭。
又比如她之前让自己相信她,不要轻举妄动。
阴影将她笼罩,但越来越多的猩红液体却沿着影子的边际蔓延出去,似乎在嘲讽他的无能。
相泽消太觉得不可思议,即使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四肢也近乎失去知觉,但他还是能稳稳地蹲下、身来,仔细地观察触目惊心的切口,然后听到自己用一种极其冷静地口吻说,“必须要马上处理伤口,血再这样流下去你会死的。”
说着,他想要将自己的衣角撕开先帮她放缓流血的速度,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和黑色的布料产生诡异的对比,更诡异的是……他第一下居然没有撕开,手指脱力般从柔软的衣角滑了出去。
冷静,冷静,冷静……
他告诉自己。
但再次尝试的动作却被制止了——因为忍耐疼痛而颤抖的手握上他的手腕,惨白到触目惊心。
两人相似的体温让他意识到,原来自己也遍体寒意。
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他?
“你会死的……”相泽消太抬眼盯着她,仿佛陷入了梦魇般,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