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毫无芥蒂地谈起这件事,原本冰冷的面孔泛起波澜,眉间微拢,狱寺隼人沙哑地说,“如果你没有脱离的话……”
“没有如果!”花野弥生打断他,神情坚定,“不要浪费时间在假设上面。”
“浪费……时间?”狱寺隼人迷茫地喃喃自语。
龟裂的盔甲终于发出一声声响,四分五裂,强行被外力从黏着处撕扯下来,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身体,可怖,狼狈,难看得令人作呕。
自责,愧疚,自我厌恶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令他窒息。
他反手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它折断,声带艰难地震动,传送出沙哑的声音,“你……只是觉得浪费时间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碰巧脱离,你会遇到什么?!这次你也应该在看到他、看到我的时候转头跑得远远的!”
花野弥生强忍着手腕处传来的疼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冷静下来,狱寺君。”
花野弥生是个唯结果论者。
对她来说就算那晚发生了什么都不是最后的结果。
她想要的结果只有一个——复制完美度到达百分之百。
就算为难,就算害怕,她也会坚决地把这些情绪碾碎,因为这世上没有比强大更重要的事了。
阿武清楚,所以才百无禁忌。
沢田君也清楚,所以才任她为所欲为。
只有狱寺君……只有他不知道。
不管在知道她的个性之前还是之后,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变过,虽然偶然会回避,但依旧把她当珍宝般护在怀里,害怕她被外来的恶意刺伤。
他是真的……害怕自己伤害到她啊……
心尖仿佛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全身的血管都在与之共鸣。
——她感觉到对他的爱意值变成了百分之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