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没反驳妻子的话,而是有些没正经的对女儿说:“碗明日再收,早点儿回去睡,别打扰我和你娘。”

宴梨以为这对黏糊的夫妻要又做什么不可描述的晚间活动,虽然母亲今日没有斥父亲不正经,但她还是痛快的应下便回屋躺下。屋子隔音不好,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她已经习惯了早睡,所以没多久便沉入梦乡……

“铮——”

“锵!”

“刷——”

“铛!”

拽起被子蒙住头,奇怪的声音仍然一直钻进耳朵里,迷迷糊糊中宴梨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儿……被子一掀,一下子坐起身,都来不及穿好鞋,直接趿拉着冲到门前,一把拉开门。

那是她从来没有想象过得画面——

院中七八个蒙面黑衣人全都拿着寒光凛凛的武器,父亲手中一柄长刀与之对敌,而她一向操持家务的母亲,迅捷避过一个黑衣人的刀砍,手腕翻转,一把相较短一些的刀便利落的挑开另一个黑衣人的武器。

许是听到她的声音,杭千雪边打边退到宴梨卧室门边,手肘向后一搥,头也不回的喊道:“进去藏好!”

说完,趁着宴淮过来帮她护身,迅速的回身把房门关上,刀在门缝中一划落下门闩,然后又冲进黑衣人中与丈夫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