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没本事的牛鼻子老道,把自己也教得这么没本事!
朱事不由气恼,踹了一脚面前的空气墙,没想到脚下踢空,一个遭不住,当众劈了个叉。
(一百七十二)
一串灵珠,一串灵力充沛的灵珠,一串灵力充沛且跟着三重天上神万年的灵珠,在如此优沃的先天条件下都无法修炼成精,却在短短两百年间突然突破瓶颈,幻化出原主人的容貌,且在戒备森严的天界来去自如,又能避开代天帝布下的耳目,说是其背后没有高人相助,谁信?
没错,这个高人,正是失踪多年的天帝润玉。
“润玉?!”
终于不再是作为他人口中的追忆,或者是用来求情的借口,再一次听见这个熟悉的名讳在其他语境下出现,旭凤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殿下你弄疼我了,先放手听我说完啊!”人鱼泪咋咋呼呼嗔道,“我见天帝陛下之时,已经是两百年前了,不用那么夸张吧。”
旭凤松开人鱼泪圆润的肩头,后退了几步,突然有些怕听到他后续的话。
两百年前,又是两百年前,若是润玉两百年前早有布置,眼下,怕又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旭凤真的害怕再一次面临润玉无救的境地。
人鱼泪却没察觉到他的退却,只是感觉肩上的桎梏被松了开来,便接着说,“我本来只是一串玉石,神识混沌,那日不知怎的,忽然身体有灼烧之感,疼痛非常,待我清醒之际,见到的第一人便是天帝陛下。”
“陛下一袭白衣,仪态风流,真真是天人之姿,叫人心生敬意,”人鱼泪说着说着,眼里泛起些爱慕,脸颊泛红道,“说来我倚附陛下腕上万年,却是个未开神智的死物,白白浪费了这许多年……”
“润玉他找你做什么。”旭凤打断了那些不像样的话。
人鱼泪很是不满的咽下满腔爱意,接着道,“陛下见我醒来,便言明我在天魔大战之际被凤凰业火灼损,掉落人间,已然昏睡多年,此番他寻了我来,助我化灵,是为了将怀中幼子托付于我。说来也是,我和陛下万年的交情,他肯定是愿意信……”
“什么孩子?”旭凤皱眉道,“在哪?”
润玉临走时,将一兽一蛋亲手交给他之后才倒在他怀中,如今两个孩儿都已经化出人形,如何还会有第三个幼子?
“殿下着什么急?要是再打岔我就不说了。”人鱼泪没好气的撅了撅嘴,见到旭凤手中腾起的烈焰才不情愿继续道,“说是幼子,其实是个鱼卵,若不是陛下托付,让我莫要插手,我早就叫山涧里那母鱼精将其孵化了。”
“你废话太多了。”旭凤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