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呢?”

是离岛。木刺再次扎入流血的伤口,风息摇了摇头:“没有。”

“这里呢?”

“没有。”

“这里呢?”

“也没有。”

“那这里呢?”

“是风息公园,我的树在那里。”

画面再次切换,这一次的照片里,是穿着灰色囚服的虚淮。执行者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数值与曲线,继续问:“你认识他么?”

“不认识。”

“这个呢?”

“认识,是无限。”

“这个呢?”

“不认识。”

……

询问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屏幕最终黑掉的时候,两人同时疲倦地舒了一口气。风息不动声色地将浸透了鲜血的纸巾藏入口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我……可以走了么?”

“可以了。稍等,我给你把这些拆掉。”

执行者微笑着说道,走到他旁边蹲下,伸手去撕他手臂上的电极片,冷不防却忽然开口:“你是有愧疚的,对吗?”

几乎是在他出声的同时,木刺便再一次狠狠刺入指尖。风息毫无躲闪地迎上对方的目光,眼神中透出茫然:“我不明白……”

“对不起,似乎是我搞错了。”执行者温声道歉,帮他拆下身上的种种装置,打开房门,“多谢配合,辛苦你了。”

.

“风息!”

潘靖、无限和小黑都守在门口,见他出来,白发少年第一个冲上前去。风息的脸色有些发白,身上的T恤也已经被冷汗浸湿了,看起来虚弱而疲惫。小黑蹲下身,将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通,却依旧有些担忧:“风息,你没事吧?”

风息在小黑的怀抱中闭上眼睛,直到此时,才终于真正地放松下来:“我没事。”

无限摸了摸风息湿漉漉的额头,轻声道:“小黑,你先带他回休息室。”

“是,师父。”

小黑应了一声,把风息抱了起来。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潘靖向无限点点头,两人一起转身进屋。负责测谎的执行者正在打印一叠报告,见他们进来,轻轻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