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逍遥心内一紧,是被强制诱导的发情!他咬得后槽牙嘎吱作响,恨不得把那几个揪回来再打一顿。
“默云,你怎么从来没和我们说过在学校被人欺负!”玉逍遥恨铁不成钢地道。
“可能是因为我不合群吧,他们……我以为他们顶多就是嘲笑和孤立我,做不出什么事来。我又不在意他们怎么说,就不想麻烦师兄……”默云徽不自觉捏紧了身下的床单,“我没想到他们会做到这种地步,是我小瞧他们了……”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需要知道。”君奉天坐到床尾平视他,“诱导发情有多严重你应该明白。我们发现你……实在太晚,你的腺体……也受到了一定损伤。”
默云徽楞楞坐在那,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一个字都没明白。
玉逍遥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别……别担心小默云!医生说了,这种功能性损伤,是有可能修复的,只要给它足够的时间……”玉逍遥说不下去了,这种虚无缥缈的话谁又能保证一定会好,更多的只能是落下伴随一生的生理残疾。
“也就是说,我的腺体没有用了是吗?”默云徽的语气冷静到害怕,君奉天艰难地点了点头。
“哈,难怪我说怎么闻不见师兄你们的味道了,原来是我的问题……”房间里的空气一时间凝固了。
默云徽强打起精神,拍了拍玉逍遥的手臂,努力挤出一点笑容来,“师兄你干嘛垂头丧气的,我一直介意自己的性别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不是正好吗!我没了腺体,也没了信息素,就当自己是个beta呗!这是好事啊!”
“默云……”玉逍遥哽咽了两声。
“啊,那我是不是再也没有发情期了?也不存在被人标记的危险了,多自由啊!这叫什么来着,因祸得福!”
默云徽想,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却还要反过来安慰他们,如果他不这么说,师兄怕是要为这件事愧疚一辈子,又不是他们的错。
玉逍遥狠狠吸了一下鼻子,整理好心情,朝他回了一个非常难看的笑:“默云,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吧。你就是你,不需要再被其他定义束缚。你记得吧?”
“嗯,我记着呢。”他忽然觉得太阳有点大,刺得他想流泪。
再后来,他还没出院就听说玉逍遥天天在学校找那些人的茬,堵在厕所里打。默云徽听了,只觉得好笑。
10.
“意总,这是您要的资料。”小助理敲了敲门,进来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嗯。”就在她准备离开时,意琦行突然叫住了她。“这个,拿去给大家分了吧。”说着从桌下拎出一个牛皮纸袋。
小助理接过时好奇地随口一问:“是什么啊?”
“喜糖。”
小助理顿时觉得手中的纸袋重若千金,她悄悄探头,才注意到意琦行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戒指。意总竟然悄无声息地就把婚礼办了!这是什么惊天大新闻,我一定不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恭,恭喜啊意总!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小助理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这什么烂词。
意琦行意外地没有板着脸让她滚去工作,只是微微闭眼一脸不忍直视,却心情很好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