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扇兄弟从座位上弹起,像两只黑色豹子:“医生!”
白大褂们扶起孕妇向廊内走,斑抓着政纯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打开,最后停在半空中。
政纯回头看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有不忍,有希冀,也有一点惊惶。她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为何福至心灵冒出来一句:“叫封印组派人来!”
所以为什么要叫封印组?就算生出个哪吒也没必要啊?
长时间的坠痛已经侵蚀掉了大部分理智,浑身不由自主地打着颤。政纯艰难地用剩下的小小一部分维持外表的正常,大脑一片混沌。
“不用忍着,太难受一定要和我们交流,憋气太久对胎儿不好,你脸上也会有出血点。”助产士从腿间抬起头,温和地说道。
“……好。”呼吸法是“吸吸呼”还是“呼呼吸”?
所有的感官都模糊了,只有痛觉神经不断刷新着存在感。如果说练缩骨功的时候脱臼的感觉很痛,现在的痛就像同时把所有骨头慢慢敲断——不直接敲折,而是将小锤子一次次落在同一位置。
我想打麻醉!椎麻!快给我研究出来啊该死!
“为了防止撕裂,得侧切个小口。”另一个助产士拉过无影灯。
切切切!剖腹产也行!
才发觉嘴里有血腥味,在产床上这一点点血让人难以察觉。一声呜咽脱离了控制,和口水一起溢出唇边。
拼命想点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否则几乎要按耐不住杀心。当年练舞蹈时抻筋,老师一下把小小的孩子踩趴在地面,那种痛和此时的感受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顶多持续半分钟,一个像永无止尽。
“慢慢用力!头已经出来了!”
“缓一下!深吸一口气!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