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原计划来。”他伸出手。
政纯对泉奈和止水生挖眼睛的惨烈行为印象深刻,上一个让她记得这么清楚的相关事迹是拔矢啖睛。很多人对写轮眼的评价都是强大,她却牢牢记住它们脆弱的那面。
斑对政纯做个无奈的手势,关闭了他的写轮眼。
他的表情好像被老妈念叨“少看电子产品小心近视”的我。
白眼也有瞳力耗尽的风险,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上战场的次数还没有开的会多,得老花眼的概率说不准更大。
日向的侦查技能一流,斑的单兵作战水平不必多说。两人在墙角、屋顶、房梁间配合解决掉三十六人,一路突进到灯火通明的主屋外。
三味线奏出的乐音在檐角间徘徊,几名以粉英涂白皮肤的妙龄女子从廊中穿行而来。
政纯按下斑指向队首鹅黄色身影的手,示意他对队伍末尾的女性施加幻术。
“前面是舞伎,只有最后一个是艺伎,级别最高,最有可能去陪地位最高的城主。”
她飞快套上人质的霾蓝色兰纹和服,斑不得要领地给她系上腰带。
“紧……是足够紧……你还是再拐个舞伎帮帮我吧……”有点想吐。
屋内灯光明亮,仿长信宫灯样式的灯座吸收了所有烟火气,黑方的醇净味道让人心境平和。源于禅道、结合茶道的怀石料理显示出主人高雅的品味,为了迎合他,舞伎们特意选了一段轻柔的舞蹈。
政纯一边滥竽充数,一边观察主位上须发皆白的老人。
在这个平均年龄不到三十的时代,能活到这么大岁数的贵族都很少见。那刀削斧刻般的皱纹反倒使老人的气质更加慈祥,常含笑意的嘴角中和了他的杀伐果断,浑浊的眼睛掩藏在半耷的眼皮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