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政纯接下来的程序应该是第一时间去找活水洗漱,然后做点练习,吃完早饭后去狗舍把阿富抱上,去主屋听顺子调遣。但她今天选择翻上房顶,做点老本行。
房间里剩下的三个人果然在交谈。
“……法子姐也说,辛辛苦苦干了那么多活,居然还不如一个抱狗的吗?”原田由里,国都某个绸缎商的三女,是负责顺子衣服的大岛法子的下属。长相很有攻击性,可能是吊梢眼的缘故。
“一想到她的薪酬居然是我的十倍,心理就完全没办法平衡。”竹下静子,武士家的长女,主管纸笔,个人能力很强。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外貌特征,是三人里最擅长化妆的。顺带一提,我的薪酬不只有你的十倍。
“大家的怨念好像集中爆发了呢。”长谷川玲,疑似和某位家老有联系,职责不明,长相甜美,有待观察。
“任谁遇到这种空降的角色都会不满吧。”
“我第一天看到她就觉得她好古怪,坐在那里简直就像个假人,那双眼睛看得人毛骨悚然。”
“听说是个忍者,可能杀过人吧。”
“啊,好可怕!上野大人怎么把她安排到咱们屋里来!”
“为什么不让她跟其他忍者待在一起。”
“听说忍者内部弱肉强食很严重的,大概是怕他们杀掉她吧。”
“不能理解。”
“真可怕啊忍者。”
总而言之,每次只要是提到她的对话,最后都会拐到对忍者的偏见上去。政纯也没法理解这些用妄想出的忍者吓唬自己的普通人,明明她们身边就有很多在兢兢业业工作着的忍者,为什么就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实际上是怎么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