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不愿意杀了这几个人给我报仇！？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不动手？！你不要狡辩了，你就是不爱我了，不。”“汤萌”顿了顿，嗤笑道，“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对不对？！一切都是装的，朱王富贵你这个混蛋！”

“我爱你！”朱王富贵瞳孔有些涣散，他看着地上的影子拼命摇着头，“可是我不能杀他们，他们没有做错事情，我不能杀他们。”

“而且，而且汤萌，你是因为保护我们死的，如果我杀了他们不就辜负了你的心意吗？你就白牺牲了。”

朱王富贵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言语之间有些疯癫：“对，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我是爱你的，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不杀他们是因为怕辜负了你的心意。”

“汤萌”顿了顿，似乎噎住了。

但是很快又变了一种语气，哽咽道：“可是我好痛苦啊富贵，我好痛苦啊，你难道希望我永远这样吗？永远以一个怨灵的身份存活下去？我不想这样活着，我这个样子太丑了。”

朱王富贵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着安慰道：“你不丑，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看的人。”

“可是我觉得我自己丑，我受不了现在这样，而且，而且……”“汤萌”又换了一种幽怨的语气，“而且我这样就不能转世了，富贵你愿意看到我这个样子吗？”

朱王富贵猛地摇头：“我当然不愿意了，你，你要做什么，我帮你，我帮你！汤萌我帮你！”

朱王富贵越来越语无伦次了，眼见他这样，“汤萌”唇角微不可见地一勾，眼神颇为阴暗，但是这些朱王富贵都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看到。

“汤萌”犹豫了一会儿：“我想好了，不能杀这么多人，我不想让你的手上沾满这么多鲜血。那你就杀了那个小女孩儿，怎么样？只要有她一个人的命，我就能转世了。”

“而且你想想，如果刚开始她愿意出去，我不就不用死了吗？我是代替她死的，所以你杀了她吧，为我报仇。都是她的错！”

她看朱王富贵的脸上还带着犹豫的神色，她继续蛊惑着：“我死的好惨，我死的好惨啊。连尸体都没有，我被那些怪物啃噬的时候真的好痛，富贵，我真的好痛啊。我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他们啃噬着我的心脏、啃噬着我的肺腑还有我的血肉，可是我连喊叫都做不到。”

“我真的好难过，富贵，如果不是那个女生不肯出去，我就不会死的，都是她的错！”

朱王富贵神色渐渐迷失，最终不断呢喃着：“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他这是怎么了？”红衣青年看着眉目紧闭却一直在说胡话的朱王富贵不解道。

白沅翻查了他手中的血迹，放到鼻尖一嗅，带了些药物的清香——有人在血液里下了药。

而且，这血液的气味压根就不是人血。

他们看着血液是从怪物堆里流出来的，但是这的确不是汤萌的血，有人想要误导他们。

“受到蛊惑了呗。”眼镜青年微微弯腰盯着朱王富贵躁动不安的脸说道。

姜桥用余光瞧了一眼他，觉得有些疑惑。

“不是人血，血里还掺杂着药物。”白沅低着嗓子说道。

姜桥眉头一跳：“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