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三思,无执相虽为守将,但也是凯旋侯心腹,他必然知道漠北军众多内幕,此人不宜杀。”枫岫手执羽扇对邪天御武道。

“哦?你让本王饶他一命?”邪天御武看着地上的无执相,躺在地上的人手腕脚腕处一片殷红衣物,连绳索都省去了,唯有眼神依旧倔强。邪天御武笑着走过去,一手抓着无执相的衣领迫使他抬起头来,“枫岫贤弟,你知不知道这小子当年跟着那个凯旋侯,是如何算计本王的?而且他脾气也是一样的又臭又硬,你想从他嘴里问出东西来,可不容易。”

“没试过又怎么知道?”枫岫低着头笑道。

“呸!你们休想从我嘴里问出半点……”无执相一句话没说完变被迫消音,邪天御武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颈。

“小子,你还是识相一点,要不是本王贤弟想留着你,你早就死了。”邪天御武笑的让人脊背发寒,“你不肯说没关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刑之下必有懦夫,本王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他说着将无执相扔到了地上,挥手让人拖了下去,“本王没有听你安排攻打江南七镇,你不生气吧。”邪天御武看着旁边的枫岫笑。

“哪里,王兄临战应变,神机妙算,不费吹灰之力折损漠北七万兵力。”枫岫摇摇头,“只是有一事不明,王兄攻打江南七镇,何以用我枫岫名号?还特地将我从岭南调来守城。”

“哎?贤弟这话说得,本王早说了,这江山打下之后,你我各得一半,用你名字,自然是为你立威。”邪天御武闻言顿了一下随后掩饰性的大笑起来。

枫岫也笑了,“不尽然吧,想来王兄是听说我与凯旋侯自幼相识交好,担心我有负于您,才有此一举吧。”

“哈哈哈哈!”邪天御武看着枫岫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来,“本王若说是,贤弟又当如何?”

枫岫故作无奈摇头,“不如何,不过枫岫心里早就断了当年情谊,信不信全在王兄,现在如果没什么事,枫岫想去见见紫樱,不知可否?”

“当然。为了照顾我起居,你们小夫妻也许久未见了。她就在后面为我煮茶,你去吧,本王这个妹妹,煮的茶若说天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了。”

枫岫点头直接进了内院,紫樱头上戴着一枚精致的珠钗,下坠金色流苏的步摇,莹白润泽的珠子盘绕成花的形状,而花心则是一枚红的快要滴出血一般的宝石镶嵌,煮茶的白雾蒸腾,她那枚簪子上的步摇晃了两晃,在她抬头瞬间似有什么东西落入杯中。

“王妃辛苦,枫岫有礼了。”羽扇晃动,紫樱抬头,迎上的是分别已久的心上人,她惊喜之余站起身来,“王爷,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