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意识清醒了不少,有人的笑声在头顶传来,“哟,可终于醒了。将军将军,他没事了。”是那天那个白衣少年,这里是……军帐?拂樱抬眼看看四周,就见地上一把椅子坐在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男人正拿着白布条缠着手臂上一道口子。

拂樱勉强撑着坐起来,“你们是……”

“我叫白尘子,那天多谢你救我和无执相,这位是我们将军咒世主,这次你能大难不死,全靠将军了。”白尘子笑起来,“我也没想到你的毒如此难解,竟然要换血这么麻烦,这些天要不是将军割开血脉助你解毒,你的命可保不住了。”

拂樱愣了愣,他努力去回忆了一下发生的事情,听白尘子说什么换血,一惊不小,他连忙起身下地施礼,“拂樱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他躺了几天身上没什么力气,一个下床的动作让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救我下属,这是回礼。”咒世主伸手将拂樱扶起来,“白尘子,你好好照顾他,我去与王商量一些事情。”

“是。”白尘子答应一声,咒世主转身披了外袍出去了。

拂樱只觉空气中寒冷不同寻常,就算在帐子里似乎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意,他转头看白尘子,轻声问:“这……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

“这是漠北军营,你都昏迷了三个多月了。”白尘子看着拂樱笑了笑。

日暮时分,拂樱扶着白尘子的手走出军帐,只觉寒风凌冽,远处是一片长河落日,大漠孤烟。拂樱挣了片刻,低下眉眼,心里默念了一句,枫岫……这里景色,当真不俗!

……

岭南,沿海的采石场里来往都是干活的犯人,枫岫将两块石头搬上竹筐,他到此已经月余,一直在此,沿途有无衣和尚风悦一路照顾,他路上虽没吃什么苦,但是发配的犯人,到了地方,待遇并没有分别。

努力去挑起两边装满石头的竹筐,枫岫跟着前面干活的人一路走。

只听外面人喊马嘶,有人喊了一句,“县丞大人来了”。

所有人都停下,枫岫也就跟着停下来,就见外面一个人大步冲进来,直接就问左右的人,“哪个是枫岫公子?”来人语气十分慌乱,在场的人听着真真的。枫岫一愣。

“犯人枫岫!”有看守对着人群喊了一句。

枫岫放下扁担走过去,就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直扑过来,“恩公!我可找到你了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