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啊!嗷嗷嗷轻点轻点轻点!”拂樱哼了一声,“哎枫岫,无衣的父亲来信了,让他和殢无伤尽快回去。”
“哦?”枫岫站起身,这才发现房间里没有无衣的身影,“他人呢?”
“跟张老头儿聊天去了。”拂樱一脸无辜的看他,“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也出来大半年了,可惜我还想去西北看看,据说大漠风沙,别有一番景致。”枫岫笑笑,从殢无伤手上接过药酒给拂樱揉着。
拂樱松了口气,“还是你手劲儿轻,你想去大漠,先回去一趟,转年咱们再出来!我再陪你就是。”
“一言为定?”枫岫闻言笑了。
“一言为定!”拂樱也笑,他手抬不起来,费劲儿的转头去看殢无伤已经走到院子里去了。
“几位公子大仁大义,临行能否赏个姓名,我等在辕县,定要感念几位公子大恩。公子便将这名字刻在石头上,我们必日日供奉,求上天保佑公子们福寿安康。”四人临行,张老头儿以及全县上下送了出来,有人抬上两块石头来。
“这是辕县的风俗?”枫岫笑了,“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放在京城那边,这到像是刻墓碑了。”
“便不是刻碑,日后在朝为官,名字也不便留于此处。”无衣压低了声音道。
“不难。”拂樱笑了笑,“枫岫,你只留春樱秋枫,夏竹冬雪八个字便可。”
“何解?”枫岫回头看他。
“春樱、秋枫含着你我二人名字,夏竹二字送无衣,人说君子如竹,雨过不污驱有节,他之为人,担得起谦谦君子四个字,至于殢无伤就是块冻豆腐,以冬雪凑个四季,你看如何。”拂樱笑着说。
“甚好。”枫岫还没说话,无衣已经笑了,殢无伤在旁边耸耸肩,对冻豆腐这个绰号表示不满。
枫岫便依言上前,留下八个字,四人上马,扬长而去。
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四人少年狂歌纵马,自不知朝中已然风起云涌,此番一归再论山高水长,已是遥遥不可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