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处了很久,这般熟悉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泉泽总是忍不住高兴——世界上能有个这么了解你的人,这感觉着实是不错的。
至少在这么个人面前完全不需要遮遮掩——至少不用太过遮掩,最深层次的秘密还是要藏得严严实实的。
“在笑什么?”捞完花的扉间甩甩手腕:“怎么了?”
“没啊,就想起一首诗。”泉泽把最后一罐子水泼出去,收拾起罐子往回走:“想听?”
“随你。”扉间将席子上的桃花铺的更开,头都不回——他发觉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由着他了。
“那等你把字识全了吧。”泉泽挠挠头:“我还不太会用本土语言表达那首诗的意思,而且解释起来还挺繁琐的——我当年最烦的就是历史了,尽管是我主动要求去学的,但果然还是好烦啊。”
他叹口气满脸挫败:“不过果然最麻烦的还是外语——师兄们明明都能很流利的跟那群海盗对骂了,个别还能给特使们做翻译,就只剩个我,还只能满脸懵逼的看着他们。”
不得不说,当时他是真的尴尬,不过师兄师姐们也是真的疼他,看见他这个状况也只是笑了两声就把他‘赶’回门派了。
如果后来他们没把这件事在门派里宣传开来让他被取笑了半年就更好了呢。
“那你先教我写。”泉泽一口气还没叹完,就听见那边扉间已经转身,绯红的眼睛透出一股不明意味的执着:“反正横竖也是要学的。”
“……也行。”泉泽想了想觉得也是,也不在意扉间莫名意味的执着——扉间一向如此,只要有事情能调其他的兴趣,又可以让他去学习研究的话,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他都快适应扉间这种像是间接性抽风似的打鸡血模式了。
泉泽很佩服自己,真的,从现实穿越到游戏他平淡的接受了,从游戏再穿越到动漫他又平静的适应了,而一直在平行世界中穿梭他也十分冷静的布局谋划,甚至还能在途中安抚不是自己族弟且表面比自己年纪还大的族弟,另一个自己的族弟……
各种花样轮着来,但偏偏泉泽还挺适应的——说真的,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这世界上已经再没有什么能让他惊讶的事情了。他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并不会说出口——世界上总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意识不到的,他还做不到能各个方面都天下无敌的境界。
更何况,他不想被打脸。
不仅人类的本质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