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上鸣只能对她绽开笑容,用嘴角的弧度掩盖心中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失落。
回身关门时,上鸣忍不住又望向她的侧颜。细密的睫毛下,紫晶般的眸子在日光灯下一览无遗。
无论是孤僻还是尖锐,在见到她的笑容后都反倒成了衬托那笑容的优点。此刻她脸上没有笑意,一如往常的抿着嘴,然而合上门的刹那,上鸣还是读出了在她眸中沙漠上拂过的那道清新的风。
温情得可以醉人,柔和得使人伤心。
leo的伤快要痊愈了,千里的手机上存了几十张它的照片,让相泽过了好一番眼瘾。受伤的不是自己,但这段时间千里对伤口愈合的紧张程度恐怕比猫还要严重。
想到这里,千里深深舒了口气。刚看完猫片的相泽难得耐心:“怎么?”
她摇摇头,瞟见桌上检讨书狰狞的字迹,尝试自然地转移话题。
“这字有点独特。”
耐心归耐心,相泽也对千里究竟在为何事舒心兴趣不大。“上鸣写的。”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署名,好像是爆豪同学。”
“有时连脸和名字都对不上,又何况是字?”
相泽盖上了那张纸,并未解释,只有脸上挤出一丝促狭的笑容。
联想到在走廊遇到的爆豪一行人,还有刚才进来时上鸣与相泽的窃窃私语,千里皱起眉,了然地点头,却又有些不解地眯起眼睛。
做朋友,连这种事都愿意帮忙么?
千里不是没有想过从上鸣那里得到问题的答案。
如果没有值日,千里是绝对不会在放学铃打响后还留在班上的。值日意味着必须等待这些同学三五成群地相约离开,意味着要耐着性子听物间想一出是一出的挑衅,还意味着要和一起值日的人互相沟通。
万幸的是,拳藤就是和她一起值日的人。
和她沟通,总比和黑色或者盐崎之流沟通起来容易,两人相安无事地做完工作,等千里送完值日记录表回来,发现拳藤还等在教室里。
“……你怎么还在?”
拳藤笑着扬起书包:“一起回家吧。”
千里按住抽搐的嘴角。撤回前言,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