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像一切都被控制了。”

戈登睁大了眼，原本常年严肃的脸上此刻也带上了疑惑。

不止是他，而是在场距离近的警察们，心里都在震惊。

这是哪里来的女士，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人在战斗。利落的出手，矫健的身姿，随时陪她在作战的甚至都不是枪支而是手里那把弯曲散着冷光的刀。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戈登回过神，简单禀报：“现场有人控制了局面，不是我们的人，似乎和蝙蝠侠是同类型的存在人物。”

“该死的，又是蝙蝠侠！”

现在舆论导向都在蝙蝠侠的立场上，所有人的城市英雄，有他在警局不敢插手的罪犯也被抓进监狱。曝光下的黑暗，再危险也无法逃脱蝙蝠的眼睛。

可同样，这些不敢逮捕的人物一旦曝光，警察们不得不插手将人绳之以法。

没人知道蝙蝠侠为什么要做些事，甚至一旦人们已经习惯了这个警察好帮手的设定。哥谭市内，市民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的成果。

他们的眼睛，看到了。耳朵，听到了。

一传十，十传百。蝙蝠侠不是被打压的对象，而是被传颂的英雄。

警察局也没有办法名正言顺的将人抓捕，关键是这个蝙蝠侠究竟是谁？

轻易拨动了别人的奶酪的蝙蝠侠，究竟从哪里而来？

“不，不是。”戈登紧紧盯着里面的人影，“是个女人，而且装扮像是只……兔子。”

背后有人扶住他的肩膀，高大的人影遮盖住他整个人。

“是蝙蝠侠！”

有人欣喜的指出，蝙蝠侠甚至没有看过去一眼。他低头，面具下的双眼澄澈见底，轻抿地薄唇开启：“是黑兔女郎，职业杀手。”

“呃，什么？”

戈登警官看着这个前些天半天突袭他办公室的合作伙伴，一时间没有清楚他说的是谁。待反应过来，里面已经有了两道黑影，而劫匪，被赫尔用惨不忍睹的方式全部歼灭。

戈登不再听对讲机里自以为是的高官，先是有序组织工作人员将人质救出，又将拍摄碍事的记者赶到一边以防场地被破坏。他忙碌的身影，丝毫不影响他在沉思。

一个职业杀手，为什么会去救人？

这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蝙蝠侠将她直接带走了，就连刚才和他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在带着一个胡闹的小破孩回家似的。他被自己这荒唐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一圈，没人注意到他脸上哽住的表情这才缓缓将冷汗擦去专心工作。

赫尔，受伤了。

受伤的部位不多，可每个地方都是枪眼，正在汩汩流血。

她困难地在呼吸，虽然伤口会痊愈，可这不代表她感受不到痛感。甚至于，就连在治愈的这回事，也变得像是对她不在乎受伤的惩罚。缓慢有序，肌肉不断的更新愈合，鲜血将她的衣服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