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硬汉人设大概是洗不掉了,想想都很绝望。

不过这都是我自找的,都说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但我就是学不会撒娇。

我和太宰不一样,不喜欢把自己摆在弱势位置,也不喜欢别人看低自己。要是真说起来,就是我要面子过头了,无论如何也不想把胆怯露给别人看。就像现在,明明痛得要死,也不想和中也先生说“我好痛哦要亲亲才会好”之类的话。

医生识趣地没再多说,转口对中也先生叮嘱起注意事项:“止血工作做得还不错,现在也没什么大碍。消炎药和止痛药都放在这边了,按时吃就行。”

中也先生一一应了下来。

等医生一走,他就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很痛吧?”

“不痛。”

“是吗?我看你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

我一时间悲从中来,汪地一声哭了。

本来一个人忍过去也就算了,要知道,当初我被雾守捅了个对穿、拖着肠子偷渡到日本,这么惨的境遇下我都没哭过,甚至还躺在icu里远程操作炸了一个敌对势力的网络,向森首领证明自己的价值。

现在只是头上破了道口子而已,伤势已经处理好了,我却为什么会觉得委屈?

在中也先生的注视下,我不禁想到之前的那一个月冷战,还有中也先生这半年来对我若即若离的态度,以及我饱受践踏的少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