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维特卡曼盯着暴怒的雷狮,唇边浮起阴冷的笑意,近乎是以一种残酷的语调缓缓道,“我在他的身体里植入了芯片。”

雷狮瞳孔骤缩,仿佛不能理解。

维特卡曼愉快地笑了,“我从则炎手中偷到了主脑的核心技术,只可惜技术不全,无论是威力还是安全性都远远不如,能够传达命令的范围只有100公里。”

“为了防止他直接变成一个白痴,我没有将芯片放在他的大脑里。”维特卡曼点点自己的太阳穴,似乎从雷狮的反应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声音中透着掩不住的得意,“——我猜你为以防万一,检查过他的大脑,只可惜……你找错了地方。”

雷狮牙关紧咬,许久都发不出一丝声音,鲜血渐渐在他脸上凝固,衬着他阴翳的神情,给人近乎于心悸的的压迫感。

维特卡曼却在他冰冷暴怒的眼神中笑了,“感谢我吧,如果不是我下了命令,迫使他回忆起过去,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

“——虽然他记起的,是当初日以继夜,在不断的折磨和痛苦中被灌输的记忆。”

雷狮闭了闭眼,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可那种无所遁形的痛苦却从他脸上的每一处细微之处流露出来。

“洗脑,再加上芯片,”他冷冷地道,“你也算是大费苦心了。”

维特卡曼嘶声大笑,“不煞费苦心,哪有现在的绝地反击?”

雷狮却反常地恢复了平静,看着维特卡曼的眼神如同看待一个将死之人,眼神冰冷得连怒火都冻结其中。

半晌,他缓缓笑了,笑容中充满嘲讽。

“人最得意的时候,往往也是死到临头的时候——我会亲手将你送进地狱。”

维特卡曼冷嘲道:“只可惜事实恰好相反,是你落在我的手里。”

随即吩咐属下,“把他关起来,小心点,别让他跑了。”

雷狮在暗中天日的地牢中被关了两天,期间维特卡曼来过一次,大概是为了看他是否还活着。托他的福,雷狮不仅活着,还活得非常不错,也许是怕他这个人质在发挥作用时突然掉链子,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刑罚,只是呈大字型被捆在了刑架上。

两天来缺少食水,中间只来过一次人,为他注射了一剂营养液。一句话也没说,将试剂注入静脉后,就逃也似的走了,多半是事前就被嘱托过。

至于安迷修,这个雷狮真正想见的人,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第三天,维特卡曼的残部顺利来到了流野壁滩,并且来数不少,武器精良。雷狮被带出地牢,像是押解犯人一般重兵押进一艘大型战舰,这才终于见到安迷修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