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变迁，它却一如往昔，只是有了一道深刻的裂痕。

我笑，闭上眼睛，心已经回应了它的问题：“如果帝释天和阿修罗相爱会怎么样？”

天镜跳跃着，震颤，光波一圈圈地扩散，极亮的中心猛地爆裂，我看见了一片怒放的红莲。

古老的声音依旧沉稳：“你问了一个不能预言的问题。”我的手颤抖着，再也无力支持法力。

天镜光芒消失的瞬间，我看见了镜子里自己的倒影，额头上有一只半寐的眼睛，那只眼睛一闭，一滴血泪顺着下缘流下来，他一开口，叫了一个名字：阿修罗

我转头，勉强笑笑，“我问了一个好像不存在答案的问题。”

阿修罗的长衫已被风吹的似要剥茧而去，“不知道答案，也许也是件好事。”

我一张嘴仿佛就能把风吞进去，积聚在胸口堵地难受。

我说：“阿修罗，我们就现在这样不好么？我们就过我们的日子，这样不行么？”

阿修罗细长的眼睛一眯，及腰的长发吹散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是他清楚地说：“不行。”

我猛地退后一步，“选我，还是选让我恢复力量去对付梵天。”

阿修罗的表情变也没变。

我开始后悔自己问这种问题，明明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阿修罗轻启唇说了两个字。

我的脑袋像开了锅，笑笑，“阿修罗，守住你身前的那条线，不要再靠近我一步，除非你改变你的决定。”

转过头，眼泪总往出溢，阿修罗他说了，说的那么坚定，云淡风轻，他说：“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