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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不是说赌得挺有兴致,怎地还出来望风了?”

白娘娘听后探了半边身子出来,用手里的扇柄遥遥一指他的脑袋,也笑了,说:“三个多时辰没见,我觉得有些想你,便出来看看你。”

青宴这方发现她今日着了身男装。

白素贞很喜欢用月牙白,因此身上这套锦衣也是个对襟绣竹青暗纹的,袖子开的挺大,是个宽宽广广的儒生袍。按说这身衣服若穿在旁人身上,大概是要显出许多仙姿的。偏生在她身上,无端就多了许多风流。

她那头总是披散在身上的及腰长发今日也在脑袋顶上束了根带子,吊的高高的梳成了一条马尾。歪头看向他时,马尾就顺着拧过来的动作偏向一边。挺英气,只是束带边上又被她簪了只粘的歪歪扭扭的钗子,实在不男不女的紧。

老白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自己“是男是女”,嘴角一勾,又弯了一汪剪水似的眼,似笑非笑的将手背到身后下楼看裴文德去了。

青爷自由自在的活了七百多年,自从遇见了这个东西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你看她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就是笃定了他不敢再作妖。

方才那一条白练悄没声息就削了他半边玉冠,他要是再走,只怕取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青宴打不过她,她也没说让他当自己的仆从。只是我说的你必须照做,这就是妖里的规矩。

青爷气儿不顺的时候就很爱笑,模样还是端的谦和温润。

只是他十分看不上小灰幸灾乐祸的脸,所以对着她的屁股狠踹了一脚。

都是野性难驯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