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报恩,共结连理,水漫金山,皈依我佛。
但是她一不想报恩,二不想结下这连理,又如何会为了牧童水淹金山寺?
法海禅师见白素贞一直都未说话,只当她是不肯跟着她念经,便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多读佛法可以使人通透,你现下还未悟,所以才会觉得它乏味,其实”
白娘娘掏了掏耳朵,那是一丁点都不爱听他念叨那些大道理,欺身上前她笑道:“小和尚,蛇吃肉,马吃草,什么种类咽什么饭,哪有赶鸭子上架的道理。”说完之后又忍不住感慨:“你还是当裴文德的时候可爱些啊。”
法海禅师不动声色的退开数步,眉头再次拧成一个结。
他对白素贞说:“叫我法海禅师。”
出家人入了佛门便没了俗名,若非为了给白素贞“安家”,他是断不会再用的。
白素贞将头歪在臂弯里,眼睛眯成一个不怀好意的德行说。
“你娘不也这么叫你的?不对,她好像叫的是撂尘?那是你的小名吧?”
他二人在来杭州之前路过过裴府,法海禅师久不见父亲便将白素贞收在金钵里进家看了看。
前面就介绍过,法海禅师出身官宦之家,其父裴休亦是博学多才的一代名相。裴家世代信奉佛法,父子两难得一见竟也是聊些佛学禅语,好生无趣。反倒是法海禅师的母亲陆秀言是极不喜欢这一套的,听说儿子来了就一阵心肝肠肉的叫,将他送出门时还硬塞了一袋银子在包裹里。
法海禅师本是不肯接这银两的,奈何他要给白素贞买房子,总不能靠着化缘化出一处房舍出来吧?虽知不该再碰凡尘金银之物,还是涨红了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