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就是……”他的沈巍为了他,差点连命都搭上,外面那些人却因为两张图两个日期就疯了似的往他身上泼脏水,“就是……”
沈巍接过赵云澜的话,沉静又平和地说:“你不用替我委屈,真的。”
人生就是这样,想做的太多,能做的太少,沈巍在三年前就明白了,所以他不委屈,只是多少,还有些不服气吧。
都说抓蛇掐七寸,赵晋原死死掐住了赵云澜的七寸,让他在媒体面前一句话都不能多说,甚至不能提到沈巍,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这七寸掐断,纵使赵云澜频繁往返于剧组和医院也没有再插手。
沈巍住在医院这半个多月,只要没有夜戏,赵云澜都会来医院过夜。为了不被抓到行踪,赵云澜一路上七拐八绕,到了医院附近还要东躲西藏,至少要被那些狗仔耽误掉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些人也真是肯下功夫,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待命,公务员都没他们这么兢兢业业。
那天早晨,赵云澜蹑手蹑脚地钻进病房,靠在房门上,一边顺气一边望着沈巍站在床边的背影,突然想到三个字,猛得就笑出了声。
沈巍闻声转过头来,眼神中透着惊喜,声线却没什么波动,依旧温温沉沉的:“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不用拍戏吗?”
赵云澜没说话,摆摆手示意沈巍把窗帘拉上,沈巍不明所以却仍然照做,赵云澜一咧嘴,几步走到他身边,在沈巍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较往常稍短,赵云澜退开时还皱着眉头咂巴了一下嘴巴:“怎么是咸的?”
沈巍笑得漫不经心,其实昨天夜里,他的血氧饱和度几乎将到临界值。
沈巍抹了下赵云澜的嘴角,不甚在意地说:“昨天验血白细胞又高了,医生嘱咐进食后要用淡盐水漱口,你来之前我刚吃过早饭。”
赵云澜这才感觉出手掌下有些温热,沈巍身体里的温度正隔着一层衣料透出来。赵云澜认认真真把沈巍的整张脸端详一遍,确认这人又是在强打着精神,不由分说地把人按到了床上,又去要了一杯淡盐水给他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