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不过就是一死。”凡妮莎平静地看向斯内普,“我请你,至少这次不要再劝我了。”
“无论做什么,他,你的未婚夫都回不来了。”他耐着性子劝阻。
凡妮莎看着里侧的帷帐,上面映着婆娑的树影,干枯的树枝微微颤动。
“我知道。但我只要想到我间接害死了一个人,他可能是除了我爸妈以外最爱我的人,而在他死前,我在跟他吵架,因为我想解除婚约!是我逼着他把车开回去的!如果不是我……”她用最平静的声音讲着最懊悔的往事,“我只要想到这件事就寝食难安。我必须要做什么,即使弥补不了当年的错误,至少、至少能多帮几个人也好。”
更何况你也在,我再也不想看到死亡发生在眼前而无能为力了。凡妮莎没有说出口,却把这句话铭刻在心底。
斯内普看着她的侧脸,脸上还沾着泥土,她又长又翘的睫毛微颤,像是落了蝴蝶的花茎,一头红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如果这是你最终的决定。”他缓慢而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眼。
“西弗勒斯,你怕死吗?”
斯内普被她眼中的闪烁的震住了,毫不迟疑地摇头,就听到凡妮莎说:“我也不怕。”她微微一笑,能融化一树积雪、一汪冰潭。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有哪个头脑正常的巫师会在拥有魔杖之后还因为魔力暴动把自己送进医疗翼。”
凡妮莎惊讶于话题转变之迅速,无辜地眨眨眼睛。斯内普乌黑发亮的眼睛把鄙视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