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东京,路途坎坷,孤身一人。半年多的时间我辗转许多城市,第一次体会到为生活而奔波的艰辛。我却并不感到疲累,相反的,我为能过一段正常人的生活感到幸福。

之后我生下了女儿。因为第一个孩子的缘故,我身体虚弱,孩子是早产,挣扎时刻脑海里浮现他的面庞。忍受着剧痛,我在心底无奈的笑,就算你不在我身边,也有办法折磨我,这个孩子像极了你,继续着你的工作。

小家伙的出生几乎快搭上了我的性命。但当护士把她抱到我身边时,看着她酣睡的面容,握着她紧攥着的小手,我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我用手蹭着她柔软的小脸,她竟然笑了。那笑容比冬日阳光还要温暖,我感到我的世界都被她照亮了。这些年的痛苦也罢,曾经彼此的伤害也罢,组织中艰难的求生也罢,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只因她是我的天使,是我怎么疼爱都不够的宝贝。

我没有给她取名字,或许还是期盼着他来给女儿取吧。住院期间我一直关注着新闻,组织的存在似乎完全bào露了,美国的那一部分已经被剿灭,但并未抓获组织骨gān。看样子,组织的骨gān都汇聚到了日本,而日本警方暂时没有动作,表面平静的社会实则暗cháo涌动。

我抱着孩子哄逗着她,以此转移着注意力。

我希望得到他的消息,我想念他,我想告诉他我们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小生命。

我不希望得到他的消息,我害怕,我怕我看到的将会是警方将他擒拿,或是,就地正法……

直到某一日,护士为我拿来了报纸。惊奇的告诉我,“你看,这是警方发布的通缉令,这上面有一个女人长得很像你耶。”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是我在组织资料库里登记的照片,没有登记姓名,只是写着代号“Sherry”。

“你们长得真像,只是我觉得你肯定不是她,宫野小姐这么和善怎么会和那个可怕的组织牵扯上关系呢?”她笑着。

“是啊,只是长得像而已……”我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