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没准。”她叹气，“也许以后他会变的，但现在他能让我快乐，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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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罗萨里托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想要按照原本的拍摄计划表在1月底完成全部拍摄已经是不可能的任务了。开始拍摄最艰难的水上场景后，更是各种问题都来了，在“船尾入水”这个重要场景中，因为几名群众演员和替身演员吊钢丝受伤，演员工会特地派了监察来视察拍摄场地，以确保类似问题不再发生。光是技术问题就导致拍摄计划延误了好几天，卡梅隆的脾气一天天见涨，随时咆哮，几乎全部工作人员都神经紧张。

服装部印制了一些T恤衫和卫衣，印着“别想吓到我，我为詹姆斯·卡梅隆工作”，工作人员苦中作乐，说既然给卡梅隆打工都幸存了下来，那么以后就可以给任何一位导演打工而不会被折腾到死。

大部分时候都是夜戏，演员们7点吃过晚餐就要去化妆，要在1月份的冷水里泡5个小时。工作人员亲自下水测试，以此来判断演员们能在水里待多久而不会被冻坏。

拍了两周的水中场景后，有一天萨莫实在受不了了，她和莱昂纳多这天又泡了几个小时的冷水，不用化妆嘴唇也白得像纸一样。她穿着那件雪纺长裙，从满是水的三等舱走廊里走上来，一边哭着说：“我不想拍了，我今天不想拍了。”

卡梅隆气得想摔摄影机：不能摔，一台摄影机少说价值十几万。但他也不能说：你给我滚回去拍完这场戏。萨莫虽然娇气，但之前从没有抱怨过，也没有耍过性子，性子很好，不扭捏，爽朗大方，很懂沟通技巧，不是太冷她不会哭的。毕竟也就是刚到16岁的女孩，能坚持到现在才哭已经是很能忍耐了。

他只好忍着脾气，对摄影师说：“今天就到这里。”

助理莉莉带着萨莫回到她的拖车里，帮她脱了雪纺裙，换上睡衣，再裹上厚实的睡袍。

莱昂纳多敲着拖车的门，“萨莫。”

莉莉给他开了门。

“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