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寒道:“你连衣服都被人扒了去,还说没欠银子?大街小巷贴得都是告示,你若不信,自己看去,别问我。”

李云山哪里被泼过这等脏水,登时急急分辩道:“我有甚么花钱的地方?又不贪嘴又不贪杯,有钱还没处使呢,又怎会去借别个的银子?风言风语说了也罢,不过是嫉妒我武艺高qiáng。你若疑我,我也不知怎么办了。”

李云山为人如何,花笑寒怎会不知,不过故意呛他一呛,逞些口舌威风。见他当真着急,竟又有些后悔。半天才道:“那你怎么会被整成这样儿?”

李云山道:“我是为你才变得这样儿。”

见花笑寒不语,李云山又颇为不安地讷讷添上一句:“你若不信,正好我没穿衣服,你且过来听听我的心。”

花笑寒道:“有甚么好听。谁的心还不会跳了怎的?”

李云山道:“自然没有。但我的要跳得更快一些。”

也不等花笑寒再说话,李云山忽然紧紧捉住他的手,使劲儿拉到身边来,轻声道:

“你晚间睡不好,早上起来总会跟我说做了噩梦……我听了你这么多个噩梦,如今我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长到刚刚才从噩梦里脱身……你能不能,也安慰安慰我?”

☆、我喜欢你

花笑寒才要挣脱,又瞥见李云山眼中三分不安二分惶急,心即刻软得一塌糊涂,不由得在李云山手背上拍了拍,温声安慰道:“你说罢。我都听着。”

李云山盯着花笑寒看了又看,生怕这人一眨眼就没了踪影似的,一刻都不愿挪开目光去。直到花笑寒催他快讲,李云山方才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