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冷冷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眼前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牲畜。在王怜花眼里,这个死去的人的的确确称得上是牲畜,一个身上衣服都脱在一边,裤子也退到一半的牲畜。
收回视线,王怜花将戚素桃一把抱住,轻轻道:“别看了。”
戚素桃轻轻应了声:“嗯。”
两人避开尸体走了进去,眼前这座花神祠的确如王怜花所言残破而颓败,虽也在快活林的一个角落中,但却与这新建的园林极是不衬。显然,现在的这位主人怕是对一切神祗都不热心,她信奉的永远只有她自己。
这花神祠内有一座神龛,没了新主人的供奉,神龛自然也已残破。在黝黯的y雨天里,这残破的神龛竟显得有些鬼气森森,若不走近些,根本瞧不清里面那神像。那神像不似其他的神像,竟是个村姑打扮的女子,左手将一朵花捧在心口上,右手则在那花瓣上轻轻抚摸。这花神祠虽稍显简陋,但这神像的塑工却极jg致,在黝黯的光线中,乍一看倒像个活人。尤其那手势的轻柔,正象征着这位「花神」对鲜花的无限怜惜。奇怪的是,她的眼睛却在凝注着远方,却未去瞧手中的鲜花。
王怜花盯着这位花神,眼微微眯了起来:“呵,真有意思。”
戚素桃瞧着花神像,觉得这花神像很面善,至于哪里瞧见过,她现在有点记不大清楚。“这位花神……有点眼熟。”
王怜花冷笑道:“自然眼熟了,看来这岩dong咱们走定了。”
戚素桃不明白王怜花的意思,但看他的表情也知这里头怕是别有文章。
后有虎,前亦有láng眈眈,到底会如何,戚素桃也不知道,但是有王怜花在,她也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