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没去看高玉渊是个什么表情,脚步
虚浮着走出去。
这时,谢奕为挣扎着爬起来,“算帐啊?不会的,来…继续喝,我喝,喝得过你!”
玉渊哭笑不得,心道:三叔,你就省省吧!
李锦夜出手如电,点了谢奕为的睡穴。
玉渊僵住了,不等她有所反应,只听李锦夜沉着声慢慢道:“陪我赏赏月吧!”
…
阴天,无月,只有北风呼呼呼的刮着。
放着热呼呼的房间不呆,跑外头来吹西北风,自己就是个傻的;
还有那个人,明知道自己要施针,要用药,还要跑到两广去,更是个傻的。
玉渊觉得自己游走在爆怒的边缘。
“你心里在骂我?”李锦夜视线低垂,脸上有点缺少血色。
玉渊抬头对上他眼睛,李锦夜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神色中带了几分讳莫如深的孤独。
“这次去两广,是父皇的命令,我推却不得,因为两广是福王的地盘,就像江南是平王的地盘一样。”
顿了顿,他又道:“但你放心,我打算把寒先生带着,上回你见过的程统领我也带在身边。虚怀帮我准备了两个月的药量,有这些药撑着,这两个月我能熬过去。”
话都被他说尽了,玉渊还能说什么呢?
她面无表情地杵了一下,冷笑道:“师傅准备的药有什么用?”
李锦夜嘴角弯了下:“那就劳你明天再帮我准备一份。”
玉渊心道:他倒是摸准了我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寒先生体弱,经不起长途跋涉,你换个人跟着。”
“他非要跟着,还说生平没去过两广,走一遭,看一眼,死也瞑目了!”
这老东西!
玉渊心里大骂,一个个的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救他们。
“高郎中,你可有什么话还要交待的?”李锦放眼睛一弯,眸子清澈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