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将手中的书合上,搁在桌上,神色冷淡,“先生不必将后世之人讲的话放在心上,我并不想成为一个经赋卓绝的大文士。”
前几天还只是教他启蒙习字,现在就把成堆的经赋摆在他的桌上,柳尚是真不打算浪费一秒钟来教萧临渊写赋啊。
萧临渊感受到了压力。
柳尚感觉到了萧临渊在读书一事上的排斥,端正面容,语气认真,“纵使殿下不必像吾一样学富五车,但玉不琢不成器,读书明智理。”
虽然现在不会,但是可以提前熏陶是吧?
萧临渊真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他搞不懂,自己一个摆烂的人为什么还要学一遍这世界的文学?他真的已经活够了呀。
现代二十年的教育,穿到修真界又学一
遍?[,他也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他道:“殿下非吾,又怎知吾眼中的殿下是怎样。”
但不管怎么样,随着直播中的那段历史越来越清晰明朗,又有多少人能不期待那样的盛世重临呢?
萧临渊:“人间盛景,于我不过过眼云烟,我一寻常人,只行寻常事。纵使不知在你眼中的我是怎样的,但我,可能注定要叫你失望了。”
他将话说的很清楚明白了,柳尚袖中的手掌一紧,攥成拳,又缓缓松开。
他明白萧临渊的想法了。
“殿下从前在冷宫,可有见过春日宫中的美景?”
他放下书,神态平和,看不出先前瞬间的低落。
萧临渊猜想他这又是想干什么,口上老实答道:“不感兴趣。”
这话是在告诉柳尚,他虽然没见过,但不见,不是因为自己被困冷宫,因为什么原因而见不到。
而是他没兴趣,不想去看。
说实话,除了在冷宫生活贫苦些,从前他在皇宫还挺自由的,从来没人管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自然,这也是因为无人关注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