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二条:别冲动。
秦敬没什么表情,干脆利落地删掉了短信。
他心里确实有个听起来很疯狂的想法,可那并不是冲动。
毕竟从遇见张多意的那天起,他这辈子就已成定局。
秦敬面无表情地想:他注定是要和张多意一起下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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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溪别墅躲懒了半个多月,张多意预想中本该水到渠成一帆风顺的留学计划,却变故丛生,一推再推,意外颇多。
“咳……盛泽西……咳……那个废物!”
烦躁地将桌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地摔到地上,于一阵刺耳的噼里啪啦声中,张多意一边咳一边喋喋不休地咒骂着。
他头重脚轻,摔完东西后差点没站稳,还是何时金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他摔进那堆碎玻璃渣子里去。
“少爷,小心。”何时金关心了一句,然后继续汇报道,“留学的事我已经吩咐赵助理重新去办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张多意气不顺,脸色十分难看道:“盛泽西人呢?!”
何时金面色顿时有点古怪:“他……他不见了,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连续一个周都没有回家,妻子和孩子都说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估计是怕您追究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