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裴谨修先开的口。
小夜灯散发出朦胧的光晕,照亮了他半侧面庞,柔和精致。
他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吗?”
池绪不是轻易许诺的人,既然他主动向罗意承诺了两年之内必定解决张家,那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个计划,并将这个计划反复推演过千百遍,确认了计划一定可行。
世间或许没有什么一定会发生的事,但正如同扑克牌游戏一样,赢得概率总可以被控制到无限趋近于百分之百。
有些对手看起来庞大可怖,坚不可摧,其实浑身漏洞,笨拙迟钝。
早在国庆假期听霍凌宇提起张多意后,池绪就委托他的三位助理彻彻底底地调查了一番张家。
池绪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这些年来,他或多或少也积累了一些人脉,更培养出了一部分心腹。
他从前总是敬佩裴谨修消息灵通,对很多信息都分外敏锐,成长到现在,他终于也可以像裴谨修一样,拥有强而有效的消息网络,让敌人在自己面前露出真面,无所遁形。
张家主营酒业,其中最著名的一款酒名为天河酒。
天河酒原本是张家祖父迎娶的一房正妻的陪嫁之一,只是一间平平无奇的小酒厂。
那时的张家还有许多来财门路,哪个都比认真制酒赚到的钱多,因此张家人并没费心经营天河酒。
天河酒虽然味道一般,在胜在价格便宜,在那种交通不便的年代里一年又一年地积攒下来了固定的受众群体。尽管后来变故多生,风雨飘摇,天河酒的生意却没受到太大影响,四平八稳地缓步增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