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人毫无印象,于是点了点退出,回到手机主界面。

几个小时后,阮景就把这个“小插曲”忘了,他正在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喝着一只盒装饮料。

网上的信息繁多,他意外刷到一则社会新闻。

M国某州内xx区域,发生了不明生物袭击事件,截至今日已经有十人死亡,多名人员受伤……

底下的评论分为两派,一是认为这是恐怖组织伪装的袭击,二是该州的实验基地泄漏,放出了化学生物。

还有几条在散播恐慌,其中夹杂着玄学灵异的影子。

阮景目光落在事发地点上,好巧不巧就在他的城堡附近。

森林北边一条溪流旁,坐落着一个民风淳朴的小镇,听说几十年来都相安无事。

他心口有些许滞闷,此时手机屏幕的光已经熄灭。

阮景回过神来,手里的饮料已经喝光。

他捏着瘪下来的纸盒,稍稍举起手臂,随手把它抛向对面的垃圾桶里。

余光里纸盒失了准头,从垃圾桶的边缘擦过,即将掉到地上。

下一瞬,这个画面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纸盒被一条触手卷住,然后转了个“头”丢进了垃圾桶。

默默干完好事后,触手又卑微地回到了阴影里。

晚上十一点。

“晚安。”阮景经过水缸的时候,露出一个微笑道。

触手本来耷拉在水缸边缘,此时尾端上扬朝他轻轻摆动,如同也在小声地回应。

阮景心里的疲倦,顿时一扫而空。

他轻松愉悦地回到床上,然后关灯,合上眼睛。

在梦里,他感觉胸口分外沉重,昨晚那座“大山”又来了,无论怎么逃跑,最后都会被死死地压住。

天色乍亮,熟悉如昨。

阮景深吸了口气,一下没起来,就又被身上的重量压了回去。

这家伙又沉了几斤!

“给我起来!”他眼尾泛着微红,带着两分火气说。

小克苏鲁委屈巴巴地爬下来,不过有一条触手还缠在他肚皮上,随着喘息剧烈起伏。

隐隐约约,能看到肌肤上泛着很浅的红痕。

触手被无情地推开了,小克苏鲁还没来得及抗议,就听到一个更加“可怕”的消息。

“我会让弗纳尔再打扫一个房间,再把水缸搬进去,以后你就睡在那儿。”

小克苏鲁立即不动了,几条触手瞬间僵硬,好像是非常的难以置信。

阮景看也不看它,双手撑着床单艰难转身。

他拉好了凌乱的衣领,然后把床边的轮椅拉近,双手撑在扶手上,指关节微微泛白。

等坐回了轮椅上,他扶着左腿放到踏板上,然后再扶起右腿……

忽然,他瞳孔微缩,看到抬起腿时脚趾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