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他停住了脚步。
许是刚刚哭过的原因, 我的眼睛有些酸痛,应该还泛起了红。他见我这面容, 便有些慌神,以为我因为等他太久而难过, 更加着急地想伸出手来哄我。
我下意识双腿一蹬,却忘记自己作茧自缚,根本蹬不出去。情急之下,我一个鲤鱼挺身,猛得一头撞去,想给他个好看。
结果被硬邦邦的腹肌给反撞了,那居然比我的头还硬。
我晕乎着,被人捞起,他那柔软却冰凉的唇在我的眼睫上落了下来,为早已干掉的眼角又添了几分湿意。
他穿着黑色线衫,从几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如今稳重可靠的青年男人。每每换上高领的时候,还颇有几分禁欲的味道。
我很喜欢。
他熟练地把我的手从被子里掏出来,挂在他的颈上,松松垮垮的被子已经裹不住我,半落不落的搭在我雪白的肩头。
我半跪在床上,仰着头接受他密密麻麻的细吻作为道歉。他已经不止一次用美色哄骗我原谅他了。
但这回,我还是没出息的腿软,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不知什么是五,什么是六。
北海道的雪下得很大,透着窗纱我也能瞧见那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我以前从不知我这么惧冷,早知道蜜月旅行的时候就不选这个地方。
省得来到这里,也根本不想出门。只想窝在暖烘烘的室内,偶尔伸出手接接美丽的雪花,再被冻得又把手缩回去。
他从外面回来,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让我摸着忍不住一抖。偏偏这个人要捉着我的手,到处乱摸。
当我是取暖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