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
地牢的门又被打开了,众多的脚步声让他从昏沉中清醒了神智,将纸笔塞到稻草堆下面。
他听见那痛心疾首的声音:“你悔改罢!”
寿玉楼垂着眼睛:“我没有什么好悔改的。我在云南做的,一切都是我神志清楚的时候做下的。百死不悔。”
方秀明让开,一个老人哀泣着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寿玉楼跟前,先给他磕头,然后说:“先生,我跪你,谢你从地主手里救了我们一家人。但我恨你,恨你!我儿子也为义军出生入死过,他不过多占了几亩地,你就要处决他!他是独子?独子,你懂吗?我家绝后了!”
“你们恨地主吗?恨宗族吗?”寿玉楼淡声说:“如果你们恨,那么,你儿子,死的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老人瞠目结舌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气得浑身发抖,。方秀明赶紧拦住他,对寿玉楼说:“你还是百死不悔吗?你知道现在云南甚至全部的兄弟姊妹中,有多少恨你的?”
寿玉楼却闭上眼,靠在地牢的墙上,不再多说一句话。
刑场上,寒风猎猎。
人们头一次见到义军的最高级的首领之一,竟被处以极刑。
二统领亲自宣读罪证。
自从那天南方的部队与圣京的部队合流之后,圣京的人们才知道当初被大统领将南方一切交托的寿大军师,带着他的那些属下学生,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