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皱眉:“又在闹事。明明都看见了门上的蓝绸子。啧,真是胆大。”便对掌柜道:“我就不进地方坐了,老哥忙自己的。有事就来通知我们。”
杀气腾腾地喝其他麻衣短发的:“小的们跟上!”
张老汉浑身发抖地看着那个衣衫褴褛的穷人在药材铺门口被拖走了。
就像......就像王朝的官爷们还在的时候,那样的被拖走了。
罗照雪糊涂的一天又过去了。
自从那日见了她哥哥咕噜噜滚下的人头,忧怖过头,便浑浑噩噩,不知怎么回到租住的屋子后,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伏在枕头上大哭。等哭得身上都出了汗,才发着低烧昏昏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她是在工人催促的敲门声里醒来的。她看粗劣的铜镜中的自己,鬓发散乱,容颜憔悴,两只眼睛还是通红。哪里还像从前那个对镜揽装,在香里悠然花上半天理妆的罗六娘?
她早不是那那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经过昨天,更彻底绝了回去的指望。
谁还会认一个“凶手”当女儿?
最后,她还是胡乱的给脸上铺了薄薄的粉,扎起头发,拿起自己的工衣,没精打采地,匆匆出门上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