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几天忙的脚不沾地。这些天下来,一回到住处倒头就睡, 连梦都不作一个,再也没有辗转反侧的事了。林若山取笑她说趴桌子上就打瞌睡了, 还说梦话:“‘姓名’!”
但没几天, 土地分配工作又遇到了难题。
一个村里, 总有肥田和贫田。
肥田人人抢着要。贫瘠的田地那就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但人人都分到肥田,是不可能的。而义军安排的分配土地, 为了方便农民耕作, 都是一块块连在一起的土地。
尽管义军尽量调配, 但仍有好几个农民因为分到了村东的贫田,不高兴地在土地登记处的门口坐了好几天。嚷嚷着不公平。
没有办法, 林黛玉禀告上去之后, 义军上面负责统筹土地分配的, 很快重新做了调整。
这一天,严狗蛋不太愉快地走到了登记所。自打分到了中等田和几块下等贫田开始,他就始终对着义军搞土地登记的文士们没什么好脸色。
“弄啥子叫俺?”他一屁股坐下,两脚岔开, 大咧咧的,涉及到土地上的不满, 这个癞子头的青年农民脾气本来就暴烈, 连对林黛玉这等美女, 都一点好脸不给了。
“你的贴补。”林黛玉示意他把桌子上一个油纸包拿走。
“啥贴补?”严狗蛋掂了掂,沉甸甸的。拆开油纸包, 里面是一贯铜钱。他登时直了眼,捧着铜钱:“这、这是给俺的?”
“你分配到的土地里有三亩是靠村东的下等贫田, 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