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郎以为自己听错了,林黛玉却轻轻地把头一摇,笑吟吟地走出了严家的分支。
祠堂通常是村里最富丽堂皇的建筑。
严家村的祠堂也不例外。
何况先前严家寨有个大财主,当年修祠堂的时候,更是全村人都出了钱。自然修的更是青瓦白墙,黑木栅栏,门户庄严。
连门口的祝福子孙福寿绵长的对联,都是用的踱金的。
也不是没有人鬼迷心窍想来抠。不过,都被打死喂狗了。
今天,祠堂门口却少有的沸沸扬扬。
不少破衣烂衫的农民都堵着祠堂门口,高声说:“你还骗我们!我们都看见了你家的长工胡大狗领回来什么‘分地证’,就得了十八亩地,义军的守田人,立刻就让他进田了!”
祠堂的庙祝,也是宗正,一见不妙,连忙地说:“千金难买一个姓,同姓一家亲,大家父老乡亲的,怎么能相信一个外地佬的话?”
他身边的矮个子宗相也忙说:“那族地、祠堂田。是我们严姓人共有的。那短发贼却没收了我们的土地,还搞什么‘分配’,连个姓胡的都能分到。这不是作孽吗?”
看见他们还鼓噪,宗正干脆鼓着眼睛大叫起来:“当年修祠堂,咱们谁家没出过钱?这祠堂地,谁没有一份?要是你们存意信那些外来的短发贼,在祠堂跟前闹事,那你们就不配姓严!呵,谁敢要去那短发贼那个婊/子那,分我们自己的族地,怎么配姓严?”
“那么,严南之死,也是同姓一家亲么?”一个女子的声音突兀地插入了他的狡辩。
严南?哦,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