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好名字。”袁渡笑着念了一遍,熟练地将这个名,工工整整地用楷书写下去了。
“罗照雪——”传唤官已经喊了起来。
罗六娘——从此以后,叫做罗照雪了,一脸不知所措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了自己的木牌。
随后,她的母亲、嫂子、侄女、丫鬟,已经纷纷围了上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打量宽慰她,好像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她们嘴里都叫着六娘,没一个人理会那个新鲜出炉的名字“照雪”。
不知道为什么,在人群的包围中,罗照雪忽然有一种奇异地心情——她悄悄回头,又看了那个叫做“渡”的登记官一眼。
袁渡已经开始在为下一个做登记。
她便低下头,在一群女眷的抱头痛哭里,无声地嗫嚅着嘴唇,把那句诗反复地念了,记在心里:
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
她的名,叫做罗照雪。
......
“贵军这是什么意思?”罗三爷冷着脸,扶着自己的老父亲,几乎是再也难以遮掩怒气:“贵军的要求,我们也都配合了。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女眷带出来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