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又喝了口水,清亮的嗓音已经有点沙哑了。
他放下书,眼里含了两泡眼泪:“父老乡亲们,今日,文会里还来了不少从外地流落到这里的朋友。是的,他们被叫做“流民”。可他们不是一开始就是流民!是谁兼并他们的地,强抢土地呢?是谁苛政猛于虎,苛捐杂税逼人死呢?天下不少地方,顺风顺水,本没有闹荒。是人为地闹荒使他们沦为流民!”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嗓子“是贪官!”立刻旁边有一个人打了他一下;“逼死三姐的那个还是清官咧!”
阿坤含泪道:“是啊。不管清官贪官,我们只想好好地过日子,却总是有人不让我们活!”
一旁的陈与道则念了一首民谣:“东饿死,西饿死。上索租,下要钱。天下流民起仓皇。”
猛然听到这里,林黛玉的颤抖,终于从手,蔓延到了全身。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歌仙》,成了一些人的武器了。
林若山看她面色大变,轻轻叹了口气:“走罢,会场人多太闷,我们出去散散心。”
俩人离开了会场,走到会场外面的院子里,带着花香的风吹过,头脑清醒下来,林黛玉咬着嘴唇,努力冷静下来,道:“叔叔,你有什么话,说罢。”
林若山道:“黛玉,你看看这个天下。”他把手指着天,指着地,指着人群。“现在天下是个什么情形,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