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绸缎的人,身边站着几个打手模样的壮汉。那个穿绸衣的死胖子,剔着牙,打断了刘大川,说:“我是最讲道理的人。你看,地是我的,山也是我的。你们在我的地上种东西,怎么能不交税不出租子?”
刘大川颤抖着说:“可......这地分明是荒地,山也是荒山,那山上的茶树、地里的庄稼,都是我们自己种起来的。这、这怎么就成了你的地了?又怎么要交租子?”
那胖财主哼了一声:“你老爷我前几天刚花银子从官府那买了地契,那这地和这山,上面的东西也就都是我的了。”
说着,他看了看这破土屋,转了转玉扳指,说:“你们私自在别人的地上建屋开荒,理应该把你们赶走。只是看你年老,又拖家带口的,老爷我不像别的劣绅,却是个最慈悲心肠的人。所以也不赶你们一家人走。这样吧,你这水稻田和茶林,都交十税三的租子,你们以后就就是我家佃户了,也不用从这里搬走。”
刘大川抬起头,忽然问:“我要是不交呢?”
“这地是我的。你们不交租子,凭什么住?你们滚蛋,我另外找个人来种这茶林和这水稻田。”
刘大川的老老实实的眉毛,一下子怒火万丈地竖起来:“你凭啥子!这水稻和这茶林,都是我们家辛辛苦苦买种开荒种起来的,没花你家半分钱!你凭啥子赶走我们,再把我们的茶林和水稻田霸占之后拿去给别人种?”
几个打手蠢蠢欲动。
胖财主安抚了一下打手,笑道:“老头,我说了,我是最讲理的人。你说的是,这地是我的,这些水稻和茶树却是你们的。这样罢,你带着你的水稻和你的茶树走人,离开我家的土地。怎么样?只是嘛,虽然水稻和茶林都是你们的,但好歹也花了我家田地几年的肥力。你把这肥力钱,折算作五税一的租子交给我,就放你们走,怎么样?”
“茶林没有脚,离土怎能活?水稻没有脚,离田怎么长?眼看要丰收,拔树毁稻,你叫我们庄稼人,怎么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