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山题。
脑海中一连串记忆闪过。
自由之都,自由军,自由歌,满城的木棉花艳红如火。
她的眼眶微微湿润了,喃喃:“赠同志......”
同志,自春秋之时起,便代指同样志向之人。
叔叔一生追求,不过是天下束缚去,众生解枷锁。
她骤然看去,目光锐利:“你们是卢士特的革命党。”
中年人微微一笑:“晚宴革命之前,人们叫我们为‘无姓者’。我和你叔叔相识于二十年前。”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她想起曾经热朗夫人和伏盖小姐的叮嘱,想起人们口中的“无姓者”,顿时了悟。
叔叔确实曾经提过,他在泰西游历之时,曾与卢士特追求自由之人结交。
他们那时候,正在密谋一场革命。
叔叔回国之后,仍时时惦念这些朋友的事业。偶尔对她提起卢士特的情形,高兴地说朋友们大概成功了。所以她才笃定卢士特混乱,选定卢士特作为落脚点。
她收起折扇,以见长辈之礼重新向中年人一礼:
他们没有必要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