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给伊妮德掖好被角，慢慢退出房间，带上门，才放低了声音回答：“我知道。”

没人责怪，才更加难以释怀。

两人一同走到窗边，哥谭的阴雨天是常态，连正午也没什么太阳。

提姆摸着窗户玻璃上伊妮德贴的彩色贴纸，没有阳光的时候，显得有些暗淡。他对布鲁斯说道：“我第一次见她，是在你的资料库里。当时我看见她的照片，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适合哥谭。”

“或者说，哥谭不适合她。”

太多无法预料的危险，太多居心叵测的人，真的防不胜防。

一个错误的决定，就很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How do you know？（你怎么知道）”布鲁斯无意质问，只是温和的反驳了提姆的想法。

蝙蝠侠很少反问，布鲁斯也是。

没等提姆说话，布鲁斯指着窗外花坛里的花，对他说：“那些花，原本也不太适应哥谭的天气，很多都枯萎了。但是也有少部分活了下来，留下了种子，等阿福再种的时候，就已经能开的很好了。”

“你觉得伊妮德不适合哥谭，觉得她没办法适应这里，但是换个花坛，她就一定能适应吗？”

“提姆，没有哪个花坛是完美的，但是坚韧的花不论到哪里都会开的很好。”

说完，布鲁斯拍了拍提姆的肩膀，留他一个人站在窗边，对着花坛发愣。

拐角处，几个偷听的孩子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