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沈贺心一紧。

“好。”

沈贺的声音已经不复年轻时的低沉悦耳，反而多了些苍劲和沙哑。

苏染染笑了笑。

怎么就是听不够呢？

“你…再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吧。”苏染染已经有些干瘪的手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沈贺喉头一紧，顿了顿，他也慢慢的坐到了她旁边的摇椅上。

苏染染没说什么事，可他却开始慢慢的讲起了第一世遇见她的点点滴滴。

原来这些年他已经陆陆续续记起了第一世的事。

“第一眼看到你，我心想这个女同志胆子真大，敢一个人来这里插队。”

苏染染唇角扯了扯。

她那时候并没有得选择。

好在第一世的自己遇到了他，可悲剧的是，她最后却走得这么惨烈。

他是不是吓坏了？

听着他苍老的声音一点点述说着第一世的点点滴滴。

苏染染的意识也开始渐渐变得模糊。

明明脑子已经快成了一团浆糊，可她的心还是本能的升起一股心疼和不舍。

原来孤独终老的，并不只有她一人。

“这一次…我能好好…和你告个别了…”

苏染染声音开始有些飘忽，一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

明明说着告别的话，可声音里却满是不舍。

沈贺喉间一哽，那只握着她的手却一动也不敢动一下，像是生怕自己一动就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一般。

可旁边的人却很久都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