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后的薄砚呼吸一顿,心底浮现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情绪。

他上战场杀敌时,都未这般紧张过。

姜知离看着柜子旁的木架,她站起了身。

这木架跟她差不多高,是用来挂衣服的,烛火的光亮昏昏暗暗,有时瞥眼过去,会以为是某个人站在那里,着实有些吓人。

就在姜知离准备过去瞧瞧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

“小离、小离,你睡了吗?”门外传来青瓷的声音。

柜子后的薄砚神色一暗,周身的气压顿时低了下来。

三更半夜,青瓷为何会来寻他?

他同青瓷的关系,又竟是这般好?

姜知离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半透明的浴巾,她快步走至床边,将床上的外衫拿起套在了身上。

“你有什么事吗?我已经歇下了。”姜知离一边扣扣子,一边询问门口的青瓷。

青瓷伸手开始推门:“小离你先将门打开。”

今日一早他和小离就惹了王爷不高兴,他还被罚去刑堂领了板子,这会儿是特意来看看小离。

他皮糙肉厚的,都被罚惯了,小离身材瘦弱,被罚一次怕是三天都下不来床……

姜知离无奈,她走至房门前,将门栓抬起,把门拉了开来。

门外的青瓷直接挤了进来。

青瓷就着烛火,把姜知离上上下下瞧了个遍。

但瞧着瞧着,他的脸就红了。

怎地小离的身上,竟是这般细皮嫩肉……好在屋内的烛火不甚明亮,他发红的脸,也并不是很明显。

青瓷不敢继续瞧了,他强行转过头,将视线放在那架子上。

姜知离疑惑:“青瓷,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