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离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重，却无我带夫君的心意重。”

宋弋呼吸微窒，黑沉沉的视线朝着少女压去，他抬起大手，将少女头上的凤冠取下。

“知知可会饮酒？”

没了凤冠上的珠链遮挡，姜知离那张绝艳脸庞，比那烛火更加抢眼。

她水眸直直瞧进宋弋眼底，透着丝丝撩人：“我并不会饮酒，但这交杯酒还是喝得下的，只是需要殿下稍稍配合。”

说罢，她站起身拿过宋弋手中的酒杯饮下，这清酒带着酒气与一股子甜味，含在嘴间微辣，还有丝丝甜香。

姜知离抬手压住宋弋的肩膀，让其坐在床榻边。

红唇凑近……

馨香裹挟着丝丝甜意，在两人间蔓延。

宋弋觉得这滋味比那梦境要更好，更令他激动。

清酒咽下，姜知离想将其推开，却换来男人更用力的拥抱。

“大小姐赐的酒很是清甜……”

她听见男人有些模糊的声线，似在天边，犹在耳畔。

大红喜烛燃烧摇曳，红色的喜被皱成一团，床边帷幔摇摇坠坠，似那汹涌波涛，又似那涓涓溪水……

红烛燃尽，殿中的水叫了好几回，姜知离的嗓子都有些哑了，直至天蒙蒙亮开，她才得以喘息、沉沉睡去。

宋弋抱着怀中人儿舍不得闭眼，黑眸一遍又一遍描绘着少女精致的五官。

今夜他才知，原梦中的感觉，竟不及现下的万分之一。

梦中的他虽然也愉悦，但梦中的知知都是虚幻的，是他的想象，是他心中隐秘的愿望，远没有现实中的心贴心来得满足。

姜知离再次醒来，她还被男人抱在怀间，好在现下已入冬，两人抱在一起并不会多热。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大腿酸软无力，腰肢也累得厉害，比在梦中时要难受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