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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钟白!我倒真是小瞧了你,原以为折断了你的羽翼你就能安分些,却不想都落得这般境地,竟还能咬人!朕倒是险些着了你的道!”周琰愤怒地掐着公冶钟白的脖子。
公冶钟白眼中全无惧色,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折断孤的羽翼?陛下倒是一如既往这般自信。”
“公冶钟白!”
公冶钟白抬手一点一点掰开周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眼神狠辣又带着报复的快意。
“周琰,我的好陛下,孤从不是什么飞鸟,何来羽翼?你想要这天下,孤就偏偏让你不能如愿!”
周琰捏紧了拳头,咬牙道:“公冶钟白,疆国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你早已不是什么疆国王子,即便你有谋夺天下的才略,也早已没有参与逐鹿的资格!”
公冶钟白闻言,面无表情地盯着周琰看了半晌,随后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天下?我要这天下作甚?我巴不得天下大乱,战火肆虐!我巴不得生灵涂炭人间化作炼狱!”
周琰看着癫狂大笑的公冶钟白,看着他眼底刻骨凛冽的恨意,怔在了原地。
眼前之人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一袭白衣的公子,也不是那心怀天下的仁厚储君。
他早该明白,从这人换上那一袭红衣时,他便该明白,疆国储君公冶钟白已经不复存在。眼前的,只是一个满心仇恨,再无一丝仁爱之心的复仇者。
他不仅要向他和周朝复仇,更是向天下人复仇。
“你怎么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周琰失望地看着眼前的公冶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