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更气,转头看了他一眼,盛长沣到了嘴边的话,给这个眼神弄得吞了回去。
视线从地上扫过,最后抬头看向天花板,不理会丈母娘的意思。
管不了,不想管的意思。
方橙不怒反笑,知道这些人是不会轻易被说服的,便看着老神棍说,“那就请老先生问问看吧,问问我奶奶到底怎么说。”
老神棍以为她是忽然开了窍,动动嘴皮一笑,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香案前。
左手揣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右手握着铃铛,叮铃铃,叮铃铃地摇,围着奶奶的灵柩转圈。
嘴里苍蝇一样嗡嗡嗡念着。
忽的在香案前站定,掏出一个龟壳丢到桌子上,龟壳在惯性中转圈,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老神棍睁开眼,低头研究桌上的龟壳。
几个孝子孝女都围过去,问老神棍问出什么来。
老神棍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眯着眼说:“生同衾,死同穴啊。”
除了方文惠,其他五人都是终于有了底的表情。
方橙撇撇嘴,嘀咕着:奶奶字都没认识几个,还能说这种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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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老神棍带着引路作法的先生一起来,除了儿女,一些邻近的亲戚也都过来凑热闹。
引路先生和主持先生来,是要确定出殡那日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