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不快,说不得,徒然显得小气,可是却梗的他心里难受,连风景都无心欣赏了。
若是归开甫知道他这个想法,必定要晒笑一声。
五绝山庄,唐时锦亲手建造,“帝师”所在,地位超然,以文会友……他哪怕是阁老,哪怕饱读诗书,却从来文名不显,从未有过传世的好文章,要不是身为官员,连住进庄子的资格都没有,他又为何要召集诸人?又为何要为他接风?
所以,陈剑儒虽不自知,其实骨子里,着实是一个傲慢的人。
他急匆匆回了县衙,倒也没忘了正事儿,立刻吩咐人去把石碑搬回来。
有他的长随带着,下头人倒也没有阳奉阴违,立刻就去了,然后空着手回来,禀道:“老爷,奴才们去搬的时候,有人说是皇上的人,过来阻止,说这个碑是皇上当年亲手立的,妄动者大不敬。”
陈剑儒愕然:“可是这上头颇多不敬之语,本官正是为了皇上啊!”
长随道:“是,是,奴才也是这么说的,但是那人说道,这碑是什么样的,皇上本就亲眼看到过,皇上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就是不许动。”
陈剑儒简直匪夷所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话怎能用在这种地方??”
长随讪讪,“他们确是这么说的。”
陈剑儒长吸了一口气,烦躁的摆手:“下去吧!”
几人应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