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宏实在理解不了这两人的别扭,拿肩膀碰了一下人,“既然心里有她,那你更要好好献殷勤才是……”
周秉懊恼地别过脸,差点吼出来,“我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不是被别人逼着嫁到周家来!”
纪宏捱不住,笑着拽了他一把,“你们才成亲的小夫妻就喜欢这种调调,我还是喜欢脾气软和的姑娘,没得让我一天到晚地牵肠挂肚!”
两个人聊了一会,周秉就问起差事来。
昨天北镇抚司的人兵分两路,一队去了清水村,一队去查江州县主簿麻应古,以及西城楼守军营军士蔡一德。
说起公事,纪宏的神色便收敛许多,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话。
“这麻应古本来还有望升迁的,结果在这个档口上没了。一家子哭得凄惨,收拾收拾准备返乡……
这个蔡一德到光棍一条,一点薪饷发下来就跟几个要好的同袍一起吃酒做耍。为人倒是挺大方,时不时地做东。这会子人死了,好多西城楼守军里的人还在说可惜。
至于浔江七品河道程材去年年初才被派到这个小地方来,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来镀一层金的。熬几年资历,多半就会靠着家里的关系回京里……”
周秉灰头土脸的,“你好歹还走了好几个地方,我只去查了一个清水村厘正余正富,就被弄得差点丢人。我觉着这姓余的亲爹埋的地方有古怪,没想到古怪得过了头!”
两人絮絮地汇总着各自知道的情况,因为都是初次接触这种怪力乱神的事,越发觉得这案子叫人渗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