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事儿他脱不了关系,也不往后躲,先叫他儿子上去,把小刘氏给捆在了床上,拿布堵住了嘴,省得她哭叫嚷嚷,又把事情闹大了。
然后族长老婆和里正老婆才过去,开始劝说小刘氏。
其实在这个事儿上说,不管奸夫是谁,不管有没有孕,一旦露出来,小刘氏怎么都是个死。
差别就是怎么死。
是按着族规浸猪笼,还是自尽。
而且现在不能浸猪笼了,就是她自己自尽,和他们帮她自尽的差别。
当然了,最好还是她自己自尽,毕竟不管好人坏人,谁想手上沾条人命呢,还不一辈子卡心里过不去?
族长老婆和里正老婆没少干这种劝人的事儿,嘴皮子都溜的很。
族长老婆掏心掏肺的样子:“咱们一个村儿这么多年,怎么也有些情份,不是咱们想叫你死,是实在没办法,官府恨着唐三水,你也不是不知,你唯有好生去了,官府才不会追究你的不是,否则的话,一样是死,临死还要受磋磨,却是何苦来?”
里正老婆给她唱白脸:“你也别想着,找副落胎药喝下去,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本来要没人知道,也未必不行,可谁叫你自己跑去招惹人家林娘子,把这事儿当着人暴出来,捂都捂不住,说句不好听的,你这就是活该。”
族长老婆叹口气:“是啊,捂不住了,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二河不在家你怀上了,这都是不守妇道,真叫你按着族规去浸猪笼,咱们也不落忍,这人泡河里,老长时间不死,得多难受,临了临了还受个大罪……再者说,也丢人现眼啊!你纵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二河,为招弟儿想想。”
里正老婆道,“你别跟她费这嘴皮子了!她不要脸的事都干下了,活该浸猪笼,活该受大罪,你有啥不落忍的!刘苹儿,你对不起二河,还不好生照应他的骨血,也不怕下去之后刘婆子撕了你!”